“芭比们”的堕落是群体性的,重新唤醒她们,却要一个一个地团结、争取,这简直构成清醒又沉重的寓言。诚然,《芭比》全片是一则粗线条的寓言,热爱芭比的中年少女闯入乐园,为了让芭比们重拾自我意识,接连“强势输出”。对电影心存不满的观众会非议,这个高光段落是脱口秀式的金句集合,是宛如儿戏的情绪煽动的胜利。但这样卡通式简笔画的剧作,刚好和塑料感极强的芭比娃娃屋相得益彰:这就是游戏,这就是过家家。导演葛韦格的才华,不仅表现在她让网络段子、现实感受和歌舞片的视听达成和谐的三重奏效果,更重要的在于,她面对“芭比进入现实”这个命题作文,反向操作,用彻底的解构完成虚构。中国传媒大学的教授、导演梁明觉得现在大家所说的“艺术片”,大多还是指文艺片,并不是很纯粹的艺术片。他带着这个问题到芝加哥留学,得到的答案却是:凡是进电影院的全是商业片,其余的则是“实验电影”。“他们会有各种资助、基金给钱让你拍一些稀奇古怪的实验电影,实验完了可以给商业大片输送很多新的电影语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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